【郝胡】设定角色

*RPS预警

郝富申X胡先煦

朋友叫我写亮光,我却写郝胡



周末早晨的手机振铃将胡先煦从熟睡中拎着坐起来,摁开收听键传来的是大四学长的声线,约他下午去友校看表演班的毕业戏。他们在友校毕业班有共同的好友,他有点感冒,含糊着应了几句就又睡过去。下午到达北电剧场的时候,学长已经在位置上坐定了,见他来了招呼他过来,他隔着半个礼堂瞅见学长,喊着“借过借过”从一群背着相机的年轻女孩中穿梭过来。

“今儿他们演的什么剧目?”胡先煦刚从剧组请病假回来,还没彻底接上学校生活的轨。

“这出,《红岩》。”学长递给他今天的演出单,上面写着剧情简介和演职人员,胡先煦指着好友证件照和学长嬉笑,灯光变暗,广播里预告着演出即将开始。胡先煦一边说笑一边扫了一眼剩下的友校毕业生,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胡先煦突然的沉默适时淹没在了灯光尽数熄灭的黑暗里。

胡先煦已经忘了,郝富申也是今年的毕业生。

这出剧目人物偏脸谱化,将脸谱化的人物赋予生机,是台上人的功夫。幕布拉开,胡先煦看着台上人来人往焦点变幻,声音渐渐隐去,舞台布景渐渐模糊,到最后舞台上好像就只剩一个陌生又熟悉的人影在追光的跟踪下念台词,像一个孤独的,自言自语的机器人。

胡先煦冷不丁想笑,四周响起的掌声将他拽回现实,学长已经站起来冲台上欢呼,台上演员正站成一排谢幕,学长的欢呼将演员的注意力吸引到他们这里,胡先煦也站起来鼓掌,目光逡巡间,就对上了郝富申的视线。

胡先煦感冒好像变重了,一瞬之间头很疼,他知道这是错觉,台上灯光太亮了,是看不清台下的。

胡先煦跟着学长抱着巨大的花束去后台庆贺朋友毕业,朋友拉着他们俩和同学一起合影,胡先煦抱着花束在拥挤在自拍杆下的人群中一时踉跄,闪光灯声音落下,胡先煦感觉自己被人从后面托住手肘站稳。胡先煦想回头致谢,却对上了郝富申的脸。郝富申冲他点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就转身又和同学们闹在一起。他抱着花站在那里发不出声响,耳旁嘈杂的声音好像浪花一样要把他冲走,头越发痛起来。朋友走过来,抽走胡先煦怀里的花束,“你看什么呢?”

海浪声越发高昂,然后就是无声的黑暗。


胡先煦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白花花的天花板看得人心里发毛,四周只有点滴缓缓流下来的轻微声响。胡先煦醒过神来望了一圈,只看到床尾站着郝富申。

“醒了?”郝富申把手机收进口袋,走过来确认点滴袋里的余量。“你在后台晕过去了,低血糖加病毒性感冒,没大事,你助理去药房取药了,你朋友们不适合在人多的地方待太久,你助理来了他们就先走了。”

胡先煦想问那你怎么还在这,郝富申已经伸手来试探他的额温,“烧好像退了,吓得我们以为要把你隔离。”郝富申笑着把他额前的碎发理好,手却没离开他的脸,他轻轻抚摸,“记得去年拍戏你中暑撞玻璃上,这里出了一块淤青。”

胡先煦偏头躲过郝富申的触碰,“我忘了,你今年毕业。”

“所有,我都忘了。”


杭州的盛夏,蝉鸣不已。

《棋魂》的导演把胡先煦和郝富申叫到单间里,教他们理解俞亮时光之间的感情,比起友情更进一步的排他性情愫。胡先煦微微皱眉,“爱情吗?””可以这么理解。“导演的折扇在38度的高温里生出一些无用的气流波动,“但不要太露骨。”胡先煦心领神会看向对面的郝富申,“那让他用爱上我的感觉演就行了呗。”郝富申还没有吸收导演的意思,黑色的眼眸不解地盯着胡先煦,胡先煦乐了,“导演让我爱你。你是AI吗听不懂。”

胡先煦觉得戏剧学院的教学过于滞后,他在剧组起早贪黑地实践比起在学校关几年要来的有效率。表演系的教授跟他说没有经过系统教育不懂收放的天赋都是刀刃朝内的利器,迟早有天会伤到自己,胡先煦笑着说不信。表演就是让自己成为演绎的角色,如果信念感都能让自己成为了剧本中的人物,怎么会演不好,这就是胡先煦要的效果。所以他成为了时光。

时光爱俞亮,那他也爱俞亮就好了。

但他预料之外的是,郝富申不是一个严丝合缝的沉浸式演员。没有二十四小时的俞亮给他爱,在模糊表演的边界上,他利用信念感爱上的已经无法确定是不是应该爱的人。

郝富申在候场的间隙来找胡先煦,导演上一场发了大脾气,他有些紧张,围巾正正反反理了三遍还是觉得不对。胡先煦拍他手臂,“笨啊你。”上手给他挽了个结。“谢谢你,时光。”郝富申冲他露出一个傻气的微笑。一个不属于俞亮的微笑,胡先煦清醒地意识到这一点。但胡先煦还是走过去攥住他的手,“别紧张。你是俞亮。”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还是对方。

胡先煦敲开郝富申的房门跟他对词,一来一往,郝富申笑了,“他们真是搞对象吧。”“不是他们,是我们。”胡先煦冷静地强调。郝富申敛了笑意,“你们中戏教育,挺独特。”房间里安静得只有空调吞吐冷气,胡先煦起身凑上去吻住了他的唇角,“所以,北电的,不要浪费时间,你还要多久才能爱上我?”“那就现在吧。”郝富申笑着吻回去。“我能爱你了,时光。”

郝富申后来翻过胡先煦的剧本,密密麻麻的高光记号笔,在俞亮时光的对手戏那页躺了一串拼音,“小坏小好。”他念出来问胡先煦,“你是小坏,我是小好吗?”胡先煦不作答。郝富申伸手触碰胡先煦的脸蛋,轻轻重复,“时光是小坏蛋,时光是小坏。”胡先煦沉默着拿出笔把那串拼音字符涂黑了,浓重得像一滩墨渍。

杀青那天,郝富申来拥抱胡先煦,“小坏。”他叫他,怀里的胡先煦埋在他锁骨处,深深呼吸了几次,“叫我先煦吧。”戏拍完了,人也该出戏了。“我已经不是时光了。你也不要做俞亮。”

胡先煦一直在搜罗郝富申是AI的证据,比如他一动不动的黑眼珠,比如他立马入睡的技能,比如他只能按照既定的程式进行理解。AI有设置好的算法,他不能想到设定之外的意外。

比如xiaohuaixiaohao.

小胡爱小郝。


第二天清早,胡先煦在助理的陪伴下继续来医院输液,昨天的输液让他左手背肿了一块。助理出门去买早餐,胡先煦一个人在输液室看点滴降落在右手的静脉里。输液室里暖气稍有不足,胡先煦觉得有些冷,肿胀的左手却突然间覆上了温暖。郝富申在他身边的座位坐下,包住他裸露的左手。

“机器人也能温暖人类的。先煦,我想我不做俞亮,也可以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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